云峥没有去上朝,权利还没有交接,两个人是不适合相见的,这是大宋的规矩,也是将门的忌讳!
权利的承继只能通过第三者,虽这事没有私相授受的嫌疑,无论如何从皇帝手里接过帅印才是最合适的,关于这一,将门中人没有人会持反对意见。
冬日里晴好的天气并不多,当狄青酒坛子里装的酒变成醪糟的时候,云峥终于发现这位老将身上似乎有了新的变化,平日里穿的锦袍换成了棉布的,大拇指上套的玉扳指也换成了一个精钢的,手里拿着一把锉子,正在心的在精钢扳指上锉挂弦的凹槽,全神贯注的样子,确实让人心折。
云峥皱着眉头将醪糟放了下来不满的道:“家里要是困难就言语一声,用不着这样苛待自己。”
“不能拿了,从你家已经拿了五万贯钱了,再拿出去难听!”
“我好像没有四处宣扬我借给你五万贯的事情吧?”
狄青抬起头瞅着云峥道:“我会!一码归一码,商队开春就要远行,你帮着置办货物又添钱的,恩义已经到了极致,知道你钱多,可是那些钱都是你的,不是我们西军的,西军想要富足,就必须自己动手才成。
茶马古道起来是一条道路,其实就是山间的一条路,这一路上虎豹豺狼且不,光是走路就能活活的要人命,所以,走一趟,就必须有一趟的收获。”
云峥笑道:“行商,行商,靠的就是一双铁脚板,行商天下,其实也是一种壮举,不过啊,你实在没有必要和我客气,我其实也是利益攸关方,你走茶马古道,收获最大的可能还是我,所以啊需要帮助的时候别客气!”
狄青放下锉子瞪大了眼睛看着云峥道:“你在我跟前一般不假话,清楚,为什么我西军行商,你反而是最大的获利者!我不记得西军的生意里面有你的股份。”
云峥往醪糟里加了一勺子糖霜缓缓地搅着,笑眯眯的对狄青道:“你的商队聚集在豆沙关,带着上百支马队准备进入大理国,然后远走泥婆罗,最后顺着恒河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