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涂着厚厚的胭脂,白发上插着不值钱的假首饰,身上穿着妓子透皮露肉的衣衫。腰里还别着一把手鼓……真是惨绝人寰啊!”
陆轻盈不知道发什么疯。抱着自家的闺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把孩子吓得够呛。云峥从她怀里把闺女夺过来,交给了乳娘让她带着孩子出去,这才轻声道:“你打算让我写奏折帮高家话?”
“不!这事咱们家不掺和!”陆轻盈虽然哭得人都软了。但是这句话却的斩钉截铁。
云峥无奈的把手里的书本丢掉道:“既然不愿意帮人家,干嘛还把自己哭成这个样子?”
“妾身就是心痛,想哭!她家是钦犯。”
“既然你知道他们家是钦犯,也就该明白他们家沾染不得,那你为什么哭?你以为大街上没有几十岁的老妓吗?你以前就算是没有见过也该听过,高怀德被流放沙门岛之初,高继宣他们家也是不闻不问,躲得要多远有多远,那些女人之所以还有机会抱着马蹄子哭,还是要多谢狄帅和咱家,是咱们两家出钱把人从青楼里赎出来的。
你这时候哭,无非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而已,好了,离我远,哭的难看的,鼻涕都出来了……”
陆轻盈知道自己的情绪误导了丈夫,就眼睛红红的从暖房里走了出去,没有告诉丈夫高继宣有什么样的反应,也没有把后续的故事讲下去,看得出来,他不愿意听。
云峥确实没有心思去考虑高继宣的反应,不管他做什么样的反应都和自己无关,身为家主有帮助族人的义务,当然,身为臣子,也必须有维护皇帝权威的责任,这是云峥来到大宋之后新学的为人处世之道,他好几次都想着把脊梁弯下去算了,可是心底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不能跪,只要跪的次数多了,就成习惯了。
所以云峥在大宋奋斗的过程,其实就是一个赢得不下跪权利的过程,听成了王,就不用了……当然,为了避免出现高怀德家里的那一幕,云峥想要去海外的心思从来就没有熄灭过。
今天高继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