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任谁都没现杨廷和的眼眶有些泛红,相比与这些大臣们勾心斗角,远不如与秦堪没大没小互开玩笑取乐有趣。
“诸位同僚且静,适才渊之兄所言亦正是老夫的意思……”杨廷和不着痕迹瞥了梁储和毛澄一眼,接着道:“陛下尚未驾崩,纵然病情危急,但仍气息尚存,只要他活着一天,他便仍是我们的陛下,故,迎立新君一事暂且不提,此方不失为人臣之道,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犹疑半晌,终于轻轻点头。
杨廷和叹道:“是好是歹,十日便可见分晓,大明社稷未来何去何从,十日后再议不迟。”
…………
文华殿的廷议尘埃落定,众人统一了意见,终于暂时不再提迎立新君之事,大家心情都有些沉重,为社稷也好,为自己的前程也好,前景终归都不是太乐观。
眼见诸位大臣离开,张永和戴义留在殿内,空旷的大殿只剩二人单薄的身影,在宫灯的照映下微微颤。
二人互视一眼,现彼此的脸色都有些苍白,眼中不时闪过一丝慌张和惧意。
未来,对他们这几个得势的太监而言,太不可测了。
“张公公……”戴义唇角颤抖,语气带着几分哭腔。
张永狠狠一咬牙:“不能迎立新君!新君登基,你我皆是死路一条!”
戴义嘴角一抖,终于哭出声来:“谁说不是呢?咱们宫里的爷们儿在外人眼里算得风光,可在皇上眼里只不过是家奴,是看门的狗,眼瞧着就要换个人上来当主子了,新主人对旧家奴怎会有好脸色?到时候新主子捧个新家奴出来代替咱们的位置,咱们成了落翅的凤凰,一朝丧权,可就离死不远了。”
张永目光愈阴沉,道:“所以咱们一定要阻止大臣们迎立新君的念头,至少十日内不能提这茬儿……”
戴义哭道:“十日后呢?若陛下十日后不醒,咱们怎么办?”
“天无绝人之路!陛下溺水未死,便是有大福之人,他肯定死不了!”张永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