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霍,满面狰狞地等待严嵩的到来,只要他进了刑部大狱,该招的不该招的,想让他招的,统统将会落在供纸上。
张永有些怅然,他察觉到这次秦堪的麻烦不小,而且看似已回天无力了。
张永终究不是刘瑾,他不像刘瑾那般寡情无义,曾经肩并肩的盟友如今眼看要被整治倒台,张永心中满不是滋味儿,大清早轻块的心情也仿佛蒙上了一层阴霾,案上堆积如山的奏疏却再也看不下去了。
站起身,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张永正打算出去遛个弯儿,走到门口却迎面碰上一人,司礼监秉笔太监,东厂督公戴义。
戴义堆着一脸和煦的笑容,与张永亲热地打了个招呼,张永笑着点点头,抬步便往外走,却不妨被戴义拉住,张永愕然瞧了他一眼,戴义歉意地笑了笑,然后挥退了司礼监内侍侯的小宦官。
“张公公,有个事情奴婢得向您说一说……”
张永挑了挑稀疏的眉毛,淡淡道:“何事?”
“近日朝中文官群起而攻,内阁梁杨两位大学士装聋作哑,朝堂上喝骂撒泼吵个不休,那帮子文官越闹越不像话,张公公乃我大明内相,如此乱象您难道瞧得下去?”
张永皱起了眉,淡淡瞥了一眼戴义:“拐弯抹角的,你是想为秦公爷开脱奔走?”
戴义笑道:“奴婢哪有这个本事呀,秦公爷以往虽对奴婢关照颇多,但他终究是外臣,奴婢是内宦,再怎么亲热奴婢也觉着没在一条船上,更何况如今文官誓在必取秦公爷性命,秦公爷这条船似乎快沉了……”
“那你大清早的挑这事儿跟杂家说,到底何意?”
戴义呵呵笑道:“奴婢没别的意思,奴婢人轻言微,纵然想救秦公爷也没本事救,但张公公您不一样,您执掌大明内廷,一言而震天下,您若句话……”
张永哼了一声,不阴不阳地道:“杂家若句话,文官们顺便就连杂家一块儿收拾了,当初共抗刘瑾时秦公爷好歹多次帮杂家周全,杂家不是忘恩负义之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