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然不会干这种无聊的事。
见刘瑾犹豫踯躅的模样,秦堪笑了笑。忽然面色一整,朝朱厚照拱手道:“陛下,臣忽然想起一事,有必要向陛下禀奏……”
朱厚照一楞:“何事?”
刘瑾两眼徒然睁大,接着忽然大声打断了二人对话,尖声道:“陛下,老奴有事禀奏!老奴麾下西厂查探。甘肃安化王密谋造反,如今起兵在即!”
朱厚照大吃一惊:“安化皇叔欲反?这怎么可能!”
“陛下,如此惊天大事,老奴怎敢谎报?”
朱厚照楞怔半晌。脸色时青时红,喃喃道:“朕待藩王不薄,各地藩王要钱要粮,朕皆一一照准。从无寡恩之举,安化皇叔为何要反朕?朕做错了什么?”
见朱厚照的情绪低落谷底。秦堪温言安慰道:“陛下勿忧,或许安化王只是酒后说了几句醉话被有心人听进耳里,最后被西厂探到,情况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朱厚照沉默片刻,忽然道:“秦堪,锦衣卫可曾查到安化王谋逆的消息?”
秦堪苦笑道:“锦衣卫无能,并未听说任何关于安化王谋逆的消息,臣惭愧。”
朱厚照点点头,转身看着刘瑾,道:“你叫西厂仔细查查,看安化王谋逆一事到底属不属实,朕要知道如今他所拥多少兵马,军械若干,马匹若干,囤粮若干,以及……甘陕绥三边还有多少武将军士与其勾结,快去查!”
刘瑾刚张嘴想说此事确实属实,却见朱厚照脸色铁青,况且他所需要的这些具体数据西厂确实未曾查到,于是急忙应了一声,匆匆告退离开。
直到刘瑾离开许久,朱厚照铁青的脸色仍未缓和,手中原本举着的给大象刷身的大刷子也被扔到一旁,再无半分兴致。
秦堪静静注视朱厚照,良久,忽然朝他拱了拱手:“陛下宽心,就算安化王真的反了也没关系,陛下未雨绸缪预敌在先,况且朝廷兵精粮足,以狮子搏兔之势碾压过去,安化王转瞬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