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东方恪的目光正牢牢锁定这一男二女的小小组合,他右手手指不停掐着,口中念念有词:“有意思,真有意思。”
卓一凡拿出扇子,故作潇洒的挥了几下,趁机环顾四周,没发现可疑的情况,心里稍安。再看练霓裳,目光专注的落在站在高台上的“真髡”身上,神情如痴如醉。心中暗暗不快。说是对她的“执迷不悟”感到惋惜,倒不如说隐隐约约有了醋意。
练霓裳和他接触过的女子完全不同――江湖女儿,性情豪爽也不乏其人,但是很少有人像她这么有见识,有自己的想法,什么都能说出个道理来。
虽然大多数时候卓一凡并不太认同她的见解,但是内心深处还是很怜惜她的“才”,更为她独立不羁的性格所吸引,常常觉得这样的女子沦为“假髡”,实在是明珠暗投,白白糟蹋了。
可惜自己身负重任,大明的江山社稷,千万黎庶的安危,顾不得儿女情长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沦落。想到这里,他不由暗暗叹息。
正在唏嘘间,忽然坐在他另一边的左亚美站起来猛得挥手,卓一凡吓了一跳,定睛望去,原来入口处又来了一群学生,一眼望去,竟全是女学生,莺莺燕燕的边走边说笑,莺声燕呢,说不出的清脆好听。
饶是卓一凡已经见怪不怪,也不由得心神一荡,几乎不敢望过去。
这次来得学生,装束又和所谓的“芳草地”的学子不同:一色轻薄的白色短袖上衣,外罩深蓝色背心式连衣裙。典雅中透出大方来,气质又和芳草地的女学生不一样。
看热闹的归化民和土著人群中,又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现在就读的女子文理学院的女学生,不少还是女仆培训班的底子,因而无论是容貌身材,都比芳草地的女学生要高出一个水准来。
卓一凡问道:“这是哪里来得学生?”
“是女子文理学院的。”左亚美不无得意的说道,“全是我的学妹……”
“女子文理?”卓一凡不知道啥叫“文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