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上就开动自己的全部脑细胞,无比积极的开始思考了起来。
就在胡建在思考的时候,桑钧却忽然站起来,对着刘进和张越恭身一拜,然后问道:“敢问侍中,乡社的诸正弹的俸禄、乡社的经费以及组织百姓的费用,怎么办?从哪里抽调?”
这个问题很关键。
连张越都还没有来得及想到这一层。
经桑钧提醒,张越才想到了这里。
任何组织都需要经费,需要支出,需要曼尼大神的垂青。
没有足够的经费,再好的制度也是渣渣,反之,只要有了足够的经费,再没有用的官僚机构,也能做不少事情。
“桑君所言,颇为有理……”张越拱手道:“诸君都想一想,这乡社诸正弹的俸禄,经费,如何开支?从哪里开支?”
成立乡社,是为了互助,是为了帮忙农民摆脱胥吏的压迫,豪强的欺凌,并组织他们进行生产生活,宣传和推广新技术。
而不是相反。
自然,这经费来源,就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国家拨付吧?不可能!
若是如此,这所谓的地方自治,不就成为一个笑话?
连经费都是上级拨给的组织,别想拥有什么话语权,别人一卡脖子,就要跪!
更可怕的是——一个不小小心,就可能让汉家掉入冗官的陷阱里。
一个亭里推举一到六个长者作为代表,为正弹,代表他们组成乡社自治组织。
哪怕每一个正弹,都只按最低级的斗食官的待遇给付俸禄。
一年一人就要至少一千钱。
一个乡六到十二个亭里,三十到六十个正弹。
一岁光是俸禄支出就是数万钱。
再加上乡社活动的日常支出,组织百姓生产的费用支出以及其他费用,一年下来少说也要编列二十万左右。
一个乡的正常田税与刍稾、口赋收入,恐怕也就比这个数字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