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哀家的话?”张太后厉声喝问。
众人回到各自的位子前,没人敢坐下。
沈溪道:“太后若要旁听审案,臣自当为太后准备座位,但也请太后不要干涉朝官审案,或者干脆开放刑部公堂,让百姓进来旁听。”
听沈溪说要让百姓进来听审,刑部尚书张子麟顿时紧张起来。
大明开放审案,多为县衙级别,府一级已经很少见,到了刑部基本上不会公开审理案子,更别说涉及皇亲国戚的大案。
但显然张太后不明白其中道理,听说可以放百姓进来后,明显一愣,显然她在乎弟弟案子的同时,更关心皇家的脸面。
张太后道:“今天要审的,是哀家两个弟弟,他们是国戚,是皇上的亲舅舅,你们作为臣子有何资格审问他们?来人,把两位国舅接出来,哀家要带他们走。”
“太后娘娘,这……”
就算站在张太后立场的李兴,在这件事上也犹豫不决,他可不敢当着沈溪的面提人,更何况现在还是皇帝让沈溪审理此案。
张太后怒道:“你们要抗旨吗?”
沈溪反问:“敢问太后,这旨是圣旨,还是懿旨?本来二者都该听,但若是二者截然相反,那该听谁的?”
张太后差点说“听哀家的”,但她马上意识到这是文字陷阱。
无论皇帝是否要遵守仁义礼法,讲究孝道,天下始终是皇帝的,而不是太后所有。
沈溪道:“现在刑部奉皇命审案,就是以圣旨为先,是否需要请动圣旨?”
张太后厉笑道:“沈之厚,别以为哀家给你面子,你就可以在这里放肆妄为!哀家的两个弟弟绝不会有罪,谁敢审,就是跟哀家为难,看谁敢造次?”
张太后仗着自己是孝宗唯一的妻子,又仗着皇帝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没有把眼前人看成是大明臣子,更多是自己的家奴,这让她形成一种“就算我弟弟有错也不会有罪”的态度,觉得无论弟弟做了什么事,都是皇室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