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之厚,才子配佳人,若是你觉得她还堪入目,今晚便留她在府上,送至你卧房如何?”
这话说得非常直接,其他人此时正在谈论之前的舞蹈,稍显嘈杂,没人留意到徐俌这边跟沈溪私下对话。
沈溪笑着摇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本应领受徐老好意,可惜此番领兵在外,军旅中不敢有丝毫懈怠,再者今日在下要入住城中驿馆,很多事实在不便……徐老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徐俌对于没能把韵诗推到沈溪身边,有些许失望,不过他老奸巨猾,并未表现出任何不悦,仍旧谈笑风生。
一直到宴席快结束时,徐俌突然当众说了一句:“之厚,老夫有些事,涉及江南军机,乃紧要之事,不知可否跟你私下详谈?”
堂上顿时变得安静下来。
谁都知道徐俌要谈的根本不是什么军国大事,而是有关南京权力交接,之所以如此说,是想打开天窗说亮话,有跟沈溪结盟或者互相依从的意思。
沈溪却显得很生分:“在下不胜酒力,如此情况下再跟徐老谈军情,难免有所懈怠,不如等明日酒醒后再跟徐老详谈如何?”
沈溪没同意私下会晤,却也没拒绝,说是来日方长,让徐俌有些搞不清楚沈溪的真实用意,就在他迟疑间,旁边王倬笑着说道:
“沈尚书旅途劳顿,理应先行休息,不如等明日沈尚书恢复精神后,再于驿馆内详细商谈军国大事,徐老公爷以为如何?”
本来徐俌跟王倬密会商定南京兵部尚书及权力分配归属问题,既然沈溪和王倬都如此说,他也没法坚持。
沈溪起身:“时候不早,在下该回去歇息了……徐老,在下先行一步。”
“这么着急走?”
徐俌没想到宴席尚未结束,沈溪便急着告辞,完全打乱了他之前的计划,徐俌正要说什么时,却见门口站着徐程,频频擦汗,好像有什么要紧事找他。
在这种情况下,他再难挽留,而沈溪则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