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杯。”
徐俌没好气地道:“你有资格给沈国公敬酒?你不过是来倒酒,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莫不是没人教你规矩?”
韵诗被斥责,并未着恼,谦卑地往后退了两步,道:“小女子平时所学,不过是琴棋书画,舞乐娱人,若有失礼之处,这厢赔罪了。”
在这种官员和勋臣聚集的场合,一名风尘女子说话时不卑不亢,气度雍容,让人感觉到她的不凡。
徐俌正要喝斥,沈溪一抬手,微微笑道:“这位姑娘一片心意,徐老不必苛责,这杯水酒就当在下接受好意,也趁此机会借花献佛,敬堂上以及前面院中诸位大人。”
说话间,沈溪拿着酒杯站起来,他这一起身旁人都没资格坐着,勋贵、官员和士绅代表全都跟着站起。
一群老家伙被一个年轻人调配,场面显得很另类,不过在场之人可没有觉得有何不妥,以朝中地位轮序,他们起身接受沈溪这个上官“敬酒”,表现出足够的尊重乃是理所应当之事。
徐俌最后起身,以体现他与众不同的卓然地位,笑着道:“之厚你也是,居然以风月女子的敬酒来转敬诸位宾客,岂不是给了她天大的脸面?不过既是你亲自敬酒,我们便给你面子,诸位……共饮!”
说话间,一群人共同仰头喝下酒,然后在徐俌招呼下,陆续归座。
韵诗一直站在沈溪身后不远处,双眸明亮如宝石,饶有兴致地观察沈溪,沈溪虽然感觉有目光落在身上,却始终没有回头看她。
徐俌侧目看了韵诗一眼:“下去领赏吧。”
韵诗娉婷施礼,微笑着道:“小女子便不多打扰诸位大人雅兴了,暂且退下。”
这话听起来好像之后还会再来一样,韵诗告退时,一群老家伙又把目光聚集在她身上,她样貌和身材都绝佳,举手投足间皆有一种媚在骨子里的诱惑,连徐俌这样年过花甲的老人都不由多看两眼,一直到韵诗离开后才将目光收回。
徐俌伸出脑袋,凑在沈溪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