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嚎那一套完全照搬以前刘瑾的做派,而且这一招几乎百试百灵。
就算朱厚照不怜悯,被噪音袭击也会一阵心烦意乱,人一旦烦躁就不会再想理会眼前事,总归对哭的人来说有好处。
朱厚照道:“朕且问你,这南京守备太监你准备让谁去?他给了你多少好处?”
张苑继续哭泣哀嚎:“老奴冤枉,老奴冤枉啊。”
张苑不断磕头,额头把地板碰得“砰砰”直响,只是他的举动没能换来朱厚照怜悯,这次朱厚照压根儿就没有直接甩袖离开的意思。
“难怪之前有人说你图谋不轨,看来并非空穴来风啊。”朱厚照突然没来由说了一句。
张苑立即明白有人在皇帝跟前说了他的坏话,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在旁边看热闹的小拧子,只有小拧子才有在皇帝跟前进谗言的机会。
朱厚照再道:“有关南京守备太监之事,不用你费心了,朕会酌情安排人去接管这差事,这两天就会定下来……因为沈尚书那边再有一段时间便会平息中原盗寇,随即就要前往江南,所以得提前派人将南京守备太监的差事领下来,做好迎接准备。”
张苑磕头:“老奴一切听从陛下调遣,绝无私心。”
“希望你没私心。”
朱厚照怒道,“幸亏你这两天没忙着安排人手,如果被朕发现你想借机敛权敛财,欺上瞒下,朕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旁人说扒皮那是威胁,作不得准,但朱厚照说要扒皮,那真能做出来。
张苑跪在那儿,战战兢兢,他虽然有些担心,甚至恼恨自己的图谋落空,但隐隐还是有些庆幸……这两天他之所以没有敲定推举魏彬上位,便在于他很忌惮沈溪的反应,想搞清楚沈溪的态度后再借皇帝的名义把事情定下来,不曾想果然在这上面出了问题。
正因为他的谨慎,所以现在谁都拿不到他的把柄,在这件事上他可以做到进退自如。
朱厚照坐在那儿沉默不语,好像在琢磨谁比较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