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点了点头,一摆手,唐寅见状赶紧道:“退下吧,快去给谢阁老准备茶水。”
“不必了!”
谢迁道,“有事要跟你单独说,屏退左右便可。”
随从哪能不识相?赶紧退出门外,却不肯走远,想知道堂堂的首辅大学士来找平时吊儿郎当自诩为大才子的唐寅做什么。等他关上门后,往旁边挪了不到两步,便听里面传来谢迁的声音:
“之厚昨日跟你说了什么?为何会不辞而别,连夜就出了居庸关?他到底去了何处?”
唐寅没料到谢迁居然是来兴师问罪的,他本以为自己时来运转得到谢阁老的欣赏和提拔。
唐寅一时间愣在那儿,完全不知该如何去接话。
被谢迁凝视,唐寅压力很大,最后只能如实回道:“在下从西北回来后,百无聊赖,希望早一步回京与家人团聚,昨日去跟沈尚书请辞,沈尚书给了一笔车马费……让在下早一步回京等候消息,他会……帮在下向朝廷申请功劳,并且允诺在下,有入朝为官的可能……”
到此时唐寅知道自己再隐瞒下去也是无济于事,可能会发生什么大事,能说的还是先说出来好,免得之后被谢迁责难。
谢迁皱眉:“那他没说要去何处?”
唐寅叹道:“谢阁老,您应该知道,沈尚书做事不会跟下面的人商议,何况在下只是他身边不入流的幕僚,怎会将如此机密大事告知在下?在下到现在为止,还不知沈尚书离开的消息……不过料想既然他离开,要么是回京,要么是……去找寻陛下了吧?”
谢迁眉头皱得更深了,道:“你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唐寅道:“陛下外出游玩的事情,军中并不算什么秘密,这消息也是从京城那边传来的,现已满城风雨……不是说之前沈尚书有意劝谏陛下吗?在谢阁老到来后,想来他没了后顾之忧,便马上出发找寻陛下,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说话时,唐寅一直强调自己是局外人,根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