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在下前日曾去拜访白尚书,他的身体……实在不容乐观,咳嗽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太医说亟需休养,否则恐有性命之虞。”
“那天等候上朝时他不还好好的么?”谢迁横眉竖眼,脸黑得厉害,似乎认定白钺是装病,故意跟他过意不去。
杨廷和自然不会说什么,就在谢迁准备直接在奏疏上写下不予批准的票拟,门口传来张苑的声音。
“何事让谢大人如此动怒?”
很快张苑进入公事房,谢迁当即站起身来,隐隐竟有些手忙脚乱,因为他根本没有心理准备,才刚开工就见到从权力上可以制衡他这个内阁首辅的司礼监掌印太监。
张苑带着几名太监前来,落在最后面低头哈腰那位竟然是秉笔太监戴义。
谢迁上前行礼,然后问道:“张公公,陛下有什么要紧事交待吗?”
张苑笑眯眯地道:“难道陛下没有交待,咱家就不能来了?哈哈……此来是跟谢大人您商议朝廷人事安排,听说礼部白尚书乞老归田,从年前到现在,已三番五次上疏,司礼监这边不便坐视不理啊。”
谢迁道:“白尚书身体尚可,他只是为人谨慎,担心自己年老体迈,耽误朝廷正事……其实他的身体只要稍加调养便可恢复,不劳张公公费心。”
张苑皱眉:“听谢阁老的意思,是咱家多管闲事咯?奏疏到了司礼监,而且不是一份两份,咱家过问乃理所当然,甚至连陛下都有耳闻,当面问及,难道咱家还能装聋作哑不成?唉!有些人老喜欢在陛下面前说三道四,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总想越俎代庖……真是人心难测啊!”
张苑每句话都带有一种强烈的暗示。
谢迁耳朵一下子支棱起来……到底是谁那么嘴长,竟然把事情告知陛下,让一向疏离朝事的陛下竟突然关心起朝臣的去留,甚至派司礼监掌印过来问话?
张苑的暗示明确地指向沈溪,现在他有了幕僚,来文渊阁之前曾做过推演,把要说的话先思虑清楚,这样一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