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靠近赏鉴下都不肯,还叫我通通送走……还有,花妃分明已失宠,现在居然还能得到陛下临幸?这君王之心可真难测……”
守在门口的一干太监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鼓起勇气问道:“张公公,这些女人……怎么处置?”
张苑回过神来,恼火地道:“还能怎样?你们耳朵聋了,没听到陛下怎么吩咐的吗?把人送回去,哪儿来的送回哪儿去……给我盯着那些人家,如果有人想告官,只管把人抓起来,事情绝不能闹大。”
那名问话的太谄笑道:“顺天府现在哪里敢管这个?有事都压着呢……此前钱大人抓人,谁声张过?”
张苑忽然意识到,现在已不是朱厚照刚登基那会儿,当时刘健和李东阳执政,朝廷刚经历弘治朝清明,御史言官都以举报纳谏为荣。刘瑾折腾过朝堂后,现在朝官基本都欺上瞒下,风气败坏,再清正廉洁的大臣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尽心尽力,为了声张正义不惜搭上身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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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一。
京城大小衙门在这天正式开衙,休沐一整月的官员悉数回到工作岗位上。
朝廷六部衙门中,只有兵部和礼部尚书没回衙应卯,皆以称病方式留置家中,不过白钺跟沈溪不同,他是真的生病,而天下人皆知沈溪是装病,但这事儿连皇帝都不管,朝臣就算心里透亮也只会装糊涂。
谢迁这天回到文渊阁,虽然内阁年后一直保持运转,但作为首辅他入宫次数并不多。谢迁把通政使司衙门送来的奏疏交给梁储和杨廷和处置,而现在梁储专司负责会试,杨廷和一人忙不过来,谢迁也就前来帮忙。
谢迁刚到文渊阁公事房自己的办公桌后坐下,一眼瞥到桌面摆着的白钺提交的请辞奏疏,拿起来看了几眼很是恼火,当着杨廷和的面,毫不客气地道:“老夫不是说过了吗,让秉德安心在家养病,把公务交给手下处理,等身体好了再回朝不迟,这么迫不及待请辞算几个意思?”
杨廷和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