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沈溪脖子上,埋怨道:
“相公回来后,为何到书房来独坐?连门都不关,现在还是正月间,天寒地冻的,难道相公不怕感染风寒?妾身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相公都没发现,难道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
沈溪苦笑:“韵儿你居然来了一段时间?唉,看来我确实有些魂不守舍……这几天连续操劳,今日朝中又发生一件大事,让我焦虑之余,有些心神不定。”
“豹房那边出事了吗?”谢韵儿皱眉问道。
沈溪点了点头,他自然不会说高宁氏的事情,将朱厚照年后已连续两次遭遇险情之事跟谢韵儿仔细讲述一番,他相信娇妻不会把豹房的事情拿出去乱说。
谢韵儿道:“君王不务正业,身为臣子,应该要多劝谏吧?但当今圣上似乎对身边的佞臣信任有加,相公纳谏的话恐怕不会被采纳吧?”
沈溪道:“有些事连你都能想明白,我去说只是自取其辱……当今陛下登基后做了那么多荒唐事,朝廷各衙门各自为政,之前刘瑾已成为历史,不想现在张苑又试图染指权柄,朝廷看来是永无宁日。”
谢韵儿用热切的目光望着沈溪,“朝廷越是乱象丛生,越突显相公的重要性!相公您想啊,这世道艰难若斯,要是没有相公这样的忠臣良将,如何保证朝廷的稳定和百姓富足?所以相公只需坚守心中理念,勇往直前即可,不用在意他人看法。”
沈溪苦笑一下,在妻子心目中,丈夫永远都是神明般的存在,他甚至没法跟谢韵儿解释朝廷内错综复杂的关系。
至于他跟谢迁或者其他朝臣立场上的不同,更不会去说。
沈溪道:“朝廷的事情千头万绪,太过纷繁复杂,你让我在这里多想一会儿……韵儿,你困倦的话,早早去休息吧。”
谢韵儿摇摇头:“妾身刚睡醒,现在还不困,能来陪相公,在妾身看来是一件很有满足感的事情。对于朝廷大事,妾身不明白,所以不敢随便评论什么,只能帮相公打理好家事,不让相公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