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事在人为嘛……其实我留在京城,刘瑾时时刻刻都盯着我,实在不利于我的发挥,反倒是离开朝廷中枢,可以浑水摸鱼。这场与阉党的斗争远未到结束时,到了宣府,至少我军权在手,刘瑾想动我不易!”
谢迁恼火地道:“你是第一天当官么?这点诀窍都想不到?宣府就在京城眼皮子底下,快马加鞭一日可到,只需陛下一句话……甚至是那阉人一句话,就可让你官位不保,他给你出难题的话,你如何化解?自古以来只有在天子近前才有话语权,你去宣府有何作为?”
沈溪摊摊手:“问题是即便我们守着天子,依然进不了豹房,拿不到话语权。退一步讲,若不去宣府,阁老难道是想让我辞官回乡?就算辞官,陛下也未必会恩准吧?”
这下谢迁没话好说了。
其实他心中的怒气根本不是冲着沈溪去的,这件事从根本上讲是朱厚照贪享逸乐放权给权阉所致,更多地是对效忠的对象的不满和失望。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跟沈溪说什么都属于徒劳。
许久后,谢迁幽幽叹了口气,道:“老夫不跟你多言,既然你决定遵旨履职,你就去吧,但你切记不得随便辞官……”
“若老夫不在朝堂,这维护朝纲的重任便将落到你肩头,老夫最大的希望便是如此,这几天老夫去走访几位故人,看看是否有面圣的机会……唉,新皇登基至今,这朝堂已不成模样了!”
……
……
正德皇帝朱厚照钦定沈溪赴宣府任宣大总督,总理两地军务。
但刘瑾却不想把宣府和大同的军权交到沈溪手中,沈溪出发前,他就已经开始想办法收权,主要是把王守仁手上的权力拿到手,让地方军将对他效忠。
出于对这几个月对边关布局的自信,刘瑾觉得这件事不难,为避免沈溪大权独揽,甚至把一些之前跟沈溪关系亲密的将领,提前调到京师来。
刘瑾很自信,朱厚照把权力交到他手中,等于他就是半个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