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书写的沈溪道:“你就这么走了,朝中之事从此不理会,在宣府苦寒之地过日子?”
沈溪想了想,道:“这冬日严寒已过,到下一次寒冬到来前,应该有大半年好光景,不算难熬!”
谢迁听到这话简直无语,沈溪明显是在跟他打哈哈。
“你小子,可知老夫之前为你做了什么?老夫殴打了姓刘的权阉,然后乞老归田,总归不会继续留在朝……但你却是这么一副不争气的模样,老夫实在着恼。”
见谢迁愤愤不平,沈溪大概知道谢迁来之前做了什么。
跟刘瑾打架,沈溪想想都觉得荒唐,堂堂文官之首的内阁首辅在权谋上比不过一个阉人,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刘瑾掐架,这种事只会发生在谢迁身上。
沈溪心道:“谢老儿看起来一脸和善,甚至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当初内阁三叉戟中也是以他性格最为平和,但到了正德朝,却脾气大坏,想那历史上的李东阳在弘治朝时多么耿直,到了正德朝不是照样当了伴食宰相?若是让刘健和李东阳来干这个首辅,去跟刘瑾斗,还真没一人比谢迁有担当。”
之前沈溪总觉得谢迁迂腐窝囊,但现在看起来,谢迁算是他最好的政治伙伴。
小事上谢迁喜欢插科打诨,嘻嘻哈哈,但在大事上却从不含糊,这是朝中那么多大臣无法比拟的。
让谢迁投靠和归附阉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沈溪拱手行礼:“阁老莫要太过动怒,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就维持现状好了,无论如何,阁老都得留在朝中,否则谁人来主持大局?难道阁老想把权柄悉数拱手让给刘瑾,不战而败?”
谢迁气息粗重,没有说话。
沈溪继续道:“我去宣府,很多人看来是咎由自取,不过我离京后,未必便不能继续跟刘瑾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谢迁瞄着沈溪问道,“你在京城,要斗刘瑾都不易,去了宣府还能玩出什么花样不成?”
沈溪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