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濂带着自负的笑容离开驿馆。
待人离去,沈溪脸色冷了下来。
刘瑾啊刘瑾,你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以为可以悄无声息写信给冯运求助?却不知那冯运跟张濂本就蛇鼠一窝,佛郎机人要通过市舶司进献国书,冯运作为市舶司的提督太监岂能不知情?
等沈溪回去跟刘瑾一说,刘瑾一脸不屑:“沈中允不用吓唬咱家,那张濂若真的知晓信的内容,能放过咱家?”
沈溪道:“刘公公这话是说本官诓你咯?不知是否有胆量去跟张濂对质?”
刘瑾撇撇嘴:“你当咱家活得不耐烦了?”
沈溪冷笑一声:“刘公公,你再在背地里做小动作,那就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我听闻头些日子,佛郎机人在刺桐港外劫掠过往商船,如今港口内货物不敢外运,堆积如山,恐怕再过几日,早就觊觎泉州财富的佛郎机人的船队,就会杀到府城外,到时候你我可能要给张濂陪葬。”
刘瑾先惊了一下,不过很快镇定下来:“那佛郎机人总共才几条船?几个人?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犯我大明边境!”
“等着瞧吧。”
沈溪甩下一句狠话,出了门口,却见米闾一脸惊恐之色:“沈大人,您不是吓唬小的吧,那佛郎机人真会杀过来?”
沈溪道:“没听刘公公说吗,佛郎机人船少人少,不敢进港。”
米闾苦笑道:“我们这两天找人打听过了,那佛郎机人正在南边海上抢掠,火炮厉害的紧,手上还有厉害的火器,老远就能把人杀死,百姓都以为是妖术。这佛郎机人要是进了刺桐港,那就好比狼群进了羊圈,非出乱子不可,这一乱……我们可能真的要提前收拾好铺盖卷……”
沈溪摇摇头:“逃出泉州倒是不难,但咱们肩负的皇差怎么办?”
米闾一脸土色,狠狠地抽了下自己的脸:“都怪我贪,本以为到泉州苦是苦了点儿,不过是见番邦使节,少说能赚个几十两银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