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
林黛帮沈溪把东西接过去,以为里面有什么不同寻常之物,仔细一看,不过是笔墨纸砚和一些书稿。
沈溪道:“接下来一段时间,我都不用去翰林院上班。你韵儿姐呢?”
林黛撅着嘴轻哼一声,应是对沈溪对谢韵儿的称呼不太满意,不过她还是说了一句:“谢姨在屋子里睡觉,不知怎的,今天她没什么精神,可能生病了吧。”
林黛赌气,为了表示她跟谢韵儿之间没有“姐妹之情”,干脆恢复当初沈溪跟谢韵儿尚未成婚时的称呼。
沈溪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此时沈溪手头上有一份上疏没有完成,这是他根据之前想要进奏的“防北患之事”。
自打在翰林院上班开始,沈溪就一直在构思如何上书,最近才开始下笔。其实这份奏疏参考了王守仁即将进呈的《论西北边疆防备等八事》,而有了后世的视野,沈溪所奏更为具体,因为他对未来几十年蒙古草原上各大势力的发展和演变有着清楚的认识。
如今朝廷正陷入防备瓦剌这么一个相对狭隘的观点中,认为瓦剌才是中原王朝的大患。
从道理上来说,沈溪要尽量避免在弘治、正德两朝转换间过于显眼,但他还是得争取建功立业,最好能早日升迁到到五品左右的官职,这样调出京城后,按照京官到地方最少迁三级的惯例,当个知府应该没什么问题。
按照历史发展,距离弘治皇帝驾崩还有六年,这六年足够他经营,获得一个相对较高的官秩以及便利的政治环境,这样既能在政治浪潮中安身立命,又不至于牵扯进某一方势力而令自己在正德初年陷入被动。
到了正午,谢韵儿睡醒,听闻沈溪在家,连忙穿戴整齐出来,到沈溪房间里神色间兀自带着些慵懒,忍不住埋怨:“相公回家来,怎不将妾身叫醒?若不是睡醒时小山说了一句,尚不知相公在家。”
沈溪往门口看了一眼,没看到林黛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