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林三酒在把自己拉入半空之前最后安慰了一句:“说不定看在同是堕落种的份上它会放过你……”
从身后红布下的玻璃展台里,顿时传出来那只堕落种“咯咯”的一笑它肯定是听见了。
哪怕那只扁毛袋子一样的堕落种真的会放过导游小姐也绝不会放过她的人类身体。那一个温软、脆弱的人类身体现在正倒在圆台下,一动不动地等待着未知的命运……如果导游小姐再也回不到自己的身体中从此变成了一个堕落种,那她还是导游小姐吗?
这些问题其实也都不重要了。
堕落种当然是言而无信的五分钟还没到,就有一个扁平的头颅慢慢伸出了红布。那道半弧形的白色眼睛上,闪现出一个黑点,黑点上下左右地转了一圈在导游小姐的方向上停留了好几秒钟才消失了。
看上去属于男人的手脚,从红布后爬了出来。长得像个干扁老鼠,体型却大如卡车的堕落种,一点点走到了导游小姐的玻璃管前;在一片寂静的展厅里,只有玻璃管内的漆黑色堕落种一次又一次疯狂撞击着玻璃的闷响哪怕它连人样都没有,任何人瞧一眼也会明白恐怕它正沉浸在极大的恐惧和愤怒中。
“什么?”扁老鼠摩擦着嗓音,装模作样地说:“你不想让我碰你的身体啊?你很害怕我会伤害你的身体吗?”
装着导游小姐的漆黑堕落种一个字也传不出来。它和刚才的“尧瀚”一样,成了一出静默无声的绝望哑剧。
“其实回到人类身体中的诀窍特别简单”扁老鼠声音中仿佛含着笑意:“可是……我就是不想告诉你诶。噢你也听不见好可惜呀。”
一边说,它一边抬起一只属于男人的手,搭上了圆台底座。它说自己很懂展台构造,确实不是假话;好像连看也没看,轻轻一按,圆台门就应声而开。
那条白色眼睛上,顿时又浮起了一个黑点;黑点滑到了白弧的边缘,顺着门缝停住了。
“诶呀,好漂亮的小姐,”它甜腻腻地说,“近看才发现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