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却还是像散了架似的,往下方一坐,说:“......是啊,你找到我了。这里又是你的试验场吗?”
女娲面上的神色,是冷漠极致处的慈悲。“不是,”她轻声说,“一个你早就知道结果的过程,是不能被称作试验的。”
林三酒点了点头,怔怔地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在头脑中一片茫然里搜索了一会儿,搜索着现在该问什么才好——其实更像是在借此举恢复一些“正常感”。
“季......”她想了半天,只想到了礼包,此刻他的去向成了她脑海中唯一存在的问题——但才说出第一个字,林三酒忽然觉得自己在女娲脸上看见了一闪而过的什么东西,浑身一激灵,出口的话被改成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就像看着一个孩子在耍小聪明似的,女娲笑了一笑。
“我在这里,是因为我在这里,仅仅这么简单。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事情,我才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而是我将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所以此前此后才有这一系列变故。”她以极大的耐心,慢慢解释道:“当你理解我的意思时,你自然就明白为什么我可以‘预见’到事物的进程。”
余渊轻声问道:“你是说,你对于宇宙事物的影响,已经是由自身发出的,而不是你的行为发出的?”
林三酒揉了揉太阳穴,“啊?”了一声。
余渊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了一个可以用来解释的比方:“比如说,她跟我说过,我会把你带到她的面前。不是因为她预见了未来,也不是她或我采取了什么行动使这话成真了,而是历史进程自然而然会受她的存在所影响,如同一张布会被压弯......或者就像,就像水往低处流吧,不过不同的是,女娲能把朝她流去的水流,也就是自己产生的影响,看得很清楚。”
看样子,他自己也觉得这两个比喻都不大准确。林三酒摆了摆手,不愿意在自己听不懂的问题上多纠缠下去,只哑声向女娲问道:“那你找我要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