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但是亲眼见识了严河坊的崛起,臣似乎有了一点模糊的认识..”
“陛下想想,一个果酒作坊就把一州之地联通起来,带动数万百姓的生计,那要是别的呢?”
“唐大郎还说过这样一句话,当大宋南货北通,东西串联之时,当我们从先民的原始经济体制里跳出来的时候,那大宋也就有了一个比百万雄兵更加可怕的武器。”
“什么武器?!”
“钱!”
“钱?”
“对,钱!”范仲淹重重地点头“按唐大郎的说辞,那是一把觊觎天下的绝世之剑,杀人不见血的妖刀。”
“何意?”
“臣想不通,就算是唐大郎也只有一个概念。所以臣要盯着他,一面找到朝堂之外的救宋之路,一面把这个孩子扶正,让他不要误入奇途。”
“....”
赵祯直到此刻才算明白,范希文真的不是在要挟他,也不是要弃他而去。他的心还未死,血还未冷,只不过想走另外一条报国之路罢了。
“圣恩之隆,臣不敢忘,国之忧患,臣亦不敢辞。但是,臣想换一个方式报国,这一次我们败了,但早晚有一天,陛下要重谈改革之道,臣想帮着陛下把更多的种子播种到后人心中!”
.....
送走了范仲淹,赵祯正襟坐于案前,久久未动。
一方面,范仲淹忠心不改让他心怀大慰,另一方面,他是真舍不得把范仲淹放回家乡。就像他一开始的时候说的,几十年为君为臣,除了主从之谊,亦有师友之情。
“陛下...”李秉臣陪站了良久,终还是忍不住轻唤皇帝。
“嗯?”赵祯回过神来。
“皇后与其长弟在殿后求见,您看,见,还是不见?”
“皇后来了?”赵祯一愣,顿了顿才反应过来,“那还不让她们进来,岂有不见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