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何止天才,尹洙给他起了个贴切的绰号——妖孽!”
“妖孽......”
赵祯心道,要是这样的妖孽再多几个,那他也就不用为财税之事发愁了。若不是朝庭这几年收支难平,他也不至于要硬着头皮改革了。
想到这里,赵祯不由问道:“此事虽是利民好事,但与卿一心请辞又有何干?”
“关系很大!”范仲淹沉声道:“臣与陛下一样,当第一次听说严河坊之事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都是‘此事不妥!’有违民生。”
赵祯点了点头。确实,若不是范希文算了那笔账,他的第一反应也是油价腾高,不利百姓。
“我们只看到了最表面的东西,而那个妖孽确比我们多算了一笔大账,单就财商之道,臣还没见过比唐大郎看得更远的。”
赵祯惭愧一笑,“卿不是说了吗,那是个妖孽。”
范仲淹抿然一笑,“陛下知道臣是怎么注意到这个少年的吗?”
“臣第一次与之相遇,就被这小子骂了一顿....”
“哦?”赵祯心说有趣,大宋敢骂范希文的,可是不多。
“用他的话说,庆历新政,狗屁不通,早点收场,对谁都是好事。”
本来还一心期待,想要听听的赵祯脸都绿了。这哪是骂范希文,这是在骂他啊,庆历新政可是他一手促成的。
范仲淹看赵祯的脸色不对,急忙道:“陛下息怒,待臣细细道来。”
于是,范仲淹就把当日唐奕的那套阶级理论和赵祯细述了一遍。听得赵祯后背一阵阵的冒凉风,这样的言论怎么可能是一个十四岁的蒙童说得出来的?这哪里是什么妖孽,简直是妖星。
“真正让臣动容的,是他后来说的一段话。”
“什么话?”
“他说,宋之疾已痼,朝堂之上靠几人之言,难愈也。”
“不在朝堂之上?那在哪里?”
范仲淹摇摇头,“起初臣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