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竟然会变得无比的疯狂。
同时,他也有着一种明悟,当一个人疯狂之后,他会做出的事情绝对不能以常理视之。哪怕是一个内劲仅有第六层的小人物,有时候他也可以发挥出难以想象的破坏力。
这一次如果不是袁礼薰认出了此人,并且让自己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那么随后发生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
不但袁礼薰将会死亡,而且他与天罗訾家也会由此交恶,哪怕是訾家将訾瑞光交出来,也难以平息他的怒火。
如果真的将訾家连根拔起,不但水炫槿不会袖手旁观,只怕连整个天罗国都会与他为敌了。
若是最终连累了家族……
贺一鸣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他的眼中杀气凛然。
然而,就在听到了这道叹息声之后,本来已经处于疯狂边缘的范浩月却突地冷静了下来。他似乎是知道大限将至,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涩声道:“阁下究竟何人,是否能够如实相告,也让我成一个明白鬼。”
贺一鸣微怔,道:“你说什么?”
范浩月苦笑一声,道:“我刚才突然想起,每一次父亲前往剿灭敌对家族之时,都是带着大哥同去,而嫌我修为低微,碍手碍脚的,所以我们父子三人根本就没有一次同时行动过。而你刚才口口声声说我们三人一起杀入你家,那是决无可能之事。”
贺一鸣心中大汗,想不到竟然是因为这个破绽。
他想了想,看着对方眼神中的哀求之色,犹豫了一下,脸上的骨头顿时泛起了奇妙的变化。
范浩月的一双眼睛越来越大,终于是瞪圆了。
他终于看清楚了,在他眼前的这张面貌,竟然是那样的熟悉,而且还是那种深深的印刻在骨头里,永远也无法忘怀的记忆。
“你,你……”他的声音隐隐发颤,道:“贺一鸣。”
“不错,你自己说,是否咎由自取。”贺一鸣淡然的说道。
范浩月的眼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