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忙站起来走过去接那门缝间递进的饭钵。那名狱卒半低着头,机警地四下看看,忽地抬起头来,低声笑道:“杨大人,久违了,牟大人着卑职向你问话,你可要听仔细了”。
杨凌见他一抬头,竟是锦衣千户钱宁,不禁又惊又喜,失声道:“是你?钱大人怎么混进来了,小心被人发现”。
钱宁微笑道:“我若不来,随便派个兄弟,只怕你以为是刑部诳你,岂肯直言?放心吧,刑部有我们的人,带你出去不得,但进来瞧瞧却无妨。牟大人问你,事情可做的天衣无缝?”
杨凌心中一震:“牟斌这么问,显然已认定帝陵入水是千真万确的事了,听他语气,倒不象很在乎风水之学。”
杨凌不敢轻易说出实情,他与牟斌交情不深,若是牟斌有意诳他,那真是自寻死路了,所以杨凌含糊地道:“卑职不明白大人的意思,金井本就没有差迟,何来破绽可寻?”
钱宁竖了竖大指,微笑点头道:“如此最好,可是朝中有人构陷,这事儿总是难以说清”,他又说道:“大人有什么打算,可告知与我,我自会回禀牟大人,倾力相助”。
杨凌思索了一阵儿,与钱宁商定了几条办法,可是都是施加压力,迫使三法司放水的招法,这种事想补救是根本不可能的。钱宁听了蹙眉想了会儿道:“难,实在是难,这事儿闹的这么厉害,恐怕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杨凌淡淡一笑道:“我知道,钱兄尽力而为便是了。古人说:“人间私语,天闻若雷”。杨某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我行事只要能对得起天地良心,就是了,事已至此,尽人力听天命吧!只是。。。。。。还望钱兄着人通知拙荆一声,若皇上震怒累及家人时,叫她持着内堂供奉之物求赦于皇上,钱兄把话带到,杨某就是死了,九泉之下也感激不尽!”
钱宁定定地瞧了他一会儿,叹息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其中缘由,兄弟我是做不来这种好人的,不过杨兄这样的人,兄弟也是非常敬重的,杨大人放心好了。我已遣人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