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爷,眼看就要过年了,许某不在富安陪家人跑这儿来图什么,还不是为了办韩老爷您吩咐的事!据许某所知,有一帮从运河来的私枭正在富安和安丰大肆收盐,等他们的那十二条船装满了就会启程。在这个节骨眼上,许某可不想功亏一篑,绝不能让人走漏风声。”
“你担心下午来找李秀才的那两个人走漏风声,担心他们会坏了我们的事,就帮我把他们拿下了?”
“许某手无缚鸡之力,哪有这本事。只是运气好,在河边遇上两个熟人,托他们追上去问了问。”
“然后呢?”韩秀峰追问道。
许乐群摊摊手,轻描淡写地说:“那两个熟人连夜赶回来把问到的事跟我说一下就又走了,今天都腊月二十八了,谁不想早点回家过年。”
韩秀峰心想在哪儿都能遇上熟人,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吗,况且私枭有那么好说话吗,就算私枭的脑袋被门夹了特别好说话,你就不担心会走漏风声?
想到下午来找李秀才的那两个私枭凶多吉少,韩秀峰顿时皱起眉头:“许先生,你是觉明的朋友,所以本官以礼相待,但别忘了这里是本官分辖下的海安!”
许乐群暗想真是好心没好报,不快地说:“韩老爷,您公务繁忙有所遗漏,许某只能帮您拾遗补缺。要晓得我们要对付得是心狠手辣的私枭,不是那些欺软怕硬的地痞无赖。”
“拾遗补缺……说得倒轻巧!”
“韩老爷,您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许乐群紧盯着韩秀峰的双眼,不缓不慢地说:“许某这些年深居简出,没怎么出门。早前可是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地方,甚至跟盐船去过离您老家不远的湖北。”
“这又怎样?”
“韩老爷,您今年二十来岁,黄玉林这个名字估计没听说过,但上了年纪的官老爷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许某虚长几岁,不但听说过这个名字,而且见过这个人!那一年许某八岁,眼睁睁看着他和他手下那些贼人杀死几十个船工,抢走两百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