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闻言,道:“如此说来这孟家船行在洛阳还颇有几分势力了。”
王玄策回道:“不错,孟家做水上转运买卖已是做了第二代人了,在洛阳地方颇有势力,就算是水署衙门的人见了,也需让着三分。此番扬州的买卖被漕行尽断,孟家船行损失最重,这才有了此事。”
李恪手指节在船舱的船璧之上轻叩了几声,问道:“偌大的东都,总不能就这两家船行吧。”
王玄策道:“洛阳船行十余家,倒是不少,只是大多依附于孟家和邓家而生,难成气候。”
李恪想了想,笑道:“这倒也无妨,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能叫他们看得到利,自然能要他们为本王所用。”
王玄策听得李恪的话,问道:“殿下可是欲借扬州漕行对孟家船行下手?”
李恪点了点头道:“不错,整合扬州船行,隔断淮南绝非本王之意,本王要的是借扬州漕行垄断整个运河的水路转运。洛阳地处要冲,本王自然要将洛阳水运纳入麾下。”
李恪有意借运河水运,进而挟控两都,以控两都盐、粮丰缺与否,洛阳正在运河正中,李恪自然要将洛阳水运拿下。
李恪心中正在盘算着此事,又想起了宋州的方季长,于是对王玄策问道:“先生方季长那边怎么办?可要知会一声,借他的手来对付船行?”
王玄策想了想,摇头道:“此事倒是不必,一来扬州漕行的事情殿下不宜在明面上插手太过,二来这方季长年迈,行事恐也不妥,他只想做个糊涂官,便由他糊涂去罢。”
李恪闻言,笑道:“如此也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方季长其人本王也信不过,便罢了吧,此事还是有扬州漕行自行出面才是。”
王玄策赞同道:“殿下所言极是,不过此事宜早不宜迟,殿下还需尽快。”
李恪道:“不错,你安排一下,本王到了扬州后便要见漕行的三位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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