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才想出了这样的法子,扬州漕行断了扬州,他们便断了宋州,宋州地处紧要,扼守淮南咽喉,只要宋州的睢阳渡口不准扬州船只靠岸,扬州船只便无从北上,也算是扳回了一城。
只可惜洛州船行虽然打得好算盘,但无奈遇上了李恪,李恪威逼方季长就范,甚至还在睢阳渡口专辟一处交由扬州,这样一来,宋州非但没有卡住扬州漕行的路,反倒成了扬州漕行在河南的一块飞地,当了扬州漕行闯进河南的跳板。
李恪问道:“可查清楚了?此事背后有否魏王府或洛州大都督府参与其中?”
若只是洛州的船行,李恪自然不看在眼中,招惹了便也就招惹了,还犯不到李恪的身上,但若此事之后有李泰的影子,那李恪便需得多几分谨慎了,行事也需仔细一些。
不过王玄策笑了笑,却道:“殿下以为以魏王的性子,会参与此事吗?”
李恪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便笑了出来。
王玄策所言虽然直白了些,但也颇有道理,李恪从武,而李泰从文,李泰虽挂了洛州大都督和左武候大将军之职,却不之官,反倒热衷于每日窝在府中,与那些文士著书立志,而也是正因如此,李泰也颇得主文的山东世家青睐。
李泰与李恪全然不同,李恪海乃百川,凡可用者、当用者,尽数纳入囊中,而李泰以文自诩,又扬言要做那一代文宗,所用者多是大儒,亦或是世家名门子弟,又岂会和地方上的那些三教九流之辈厮混。
王玄策接着道:“府中人探出消息,此事当与洛阳小平津渡口的孟家船行有关。”
“孟家船行?这孟家船行是什么底细?”李恪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眉头微皱着问道。
王玄策道:“孟家船行也算是洛阳地方
势力,洛阳有孟家、邓家两大船行,这两家分掌洛阳最大的两处渡口:小平津渡口和孟津渡口,孟家船行在小平津,主通济渠,转运河南,邓家船行在孟津,主永济渠,转运河北,各有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