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晏清进了祠庙后,就一直站在台阶上,看着那个鬼斧宫修士。
杜俞,以前没什么印象。倒是听说过一两次,还是因为此人爹娘是一对山上道侣的缘故,只知道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喜欢在江湖上浪荡。
晏清开口道:“我只问一个道理,问完就走。”
那人却只是凝望着篝火,怔怔无言。
晏清沉默片刻,“为何要对何露出手?你若说从杜俞那边,听闻一些苍筠湖的污秽事,故而出手狠辣,随心行事,这也正常。可是你不该见过何露才对。”
杜俞翻白脸做鬼脸。
哎呦喂,还是为那个小白脸情郎来喊冤叫屈了。
活该被前辈丢入苍筠湖喝水。
晏清其实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此人会一直当哑巴。
但是没想到那人竟然缓缓说道:“何露开口劝阻的第一句话,不是为我着想,是为了请你喝茶的藻溪渠主。”
晏清不傻,自然知晓此事。
那人继续道:“因为何露当时觉得,我是一位比藻溪渠主修为更高的修道之人。”
晏清想要多听一些,便犹豫了下,打算坐在台阶顶端。
结果被那人斜眼望来。
看到那人令人心悸的眼神,晏清立即停下动作,再无多余动作。
那人突然收回视线,继续凝视着篝火,重新沉默下来。
分明话没说完,却没有了言语的想法。
晏清倍感羞愤,自己就如此不值一提,连让你多说几句话都难?
晏清心弦一震,再无犹豫,迅速御风离去。
杜俞犹豫了一下,也起身告辞离去。
陈平安点点头。
陈平安盯着篝火。
道理不只在强者手上,但也不只在弱者手上。
道理就是道理,不因为你强就更多,也不因为你弱就没有。
但好像这只是他陈平安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