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往往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大厦倾塌于朝夕间。
陈平安收起酒壶入咫尺物,问道:“随驾城城隍爷的金身腐朽一事?”
殷侯今夜来访,可谓坦诚,想起此事,难掩他的幸灾乐祸,笑道:“那个当了太守的读书人,不但出人意料,早早身负一部分郡城气数和银屏国文运,而且份额之多,远远超乎我与随驾城的想象,事实上若非如此,一个黄口小儿,如何能够只凭自己,便逃离随驾城?再者他还另有一桩姻缘,当初有位银屏国公主,对此人一见钟情,毕生念念不忘,为了逃避婚嫁,当了一位苦守青灯的道家女冠,虽无练气士资质,但到底是一位深得宠爱的公主殿下,她便无意中将一丝国祚纠缠在了那个太守身上,后来在京城道观听闻噩耗后,她便以一支金钗戳脖,毅然决然自尽了。两两叠加,便有了城隍爷那份罪过,直接导致金身出现一丝无法用阴德修补的致命裂缝。”
陈平安最后问了一个问题,“随驾城的下场,可能是什么?”
殷侯望了一眼随驾城那边,摇头道:“很惨,摊上这么个希冀着让一郡百姓帮他分担因果、承受天劫的城隍爷,也算家家户户祖上都没积德。过不了多久,就会天劫落地,最少那座随驾城的凡俗夫子,多半都会死绝了吧。所以那些去往随驾城的练气士,都会在那之前离开,哪怕无法获取异宝,都不敢停留。”
湖君殷侯本以为今夜还要讨价还价一番,不曾想那位年纪轻轻的青衫剑仙,竟然转身走了。
这让殷侯反而不安,可是又不敢上岸去。
只好忍着恨意与怒火,以及一份惴惴不安,运转神通,辟水返回湖底龙宫。
陈平安回到藻溪渠主水神庙。
却发现不但杜俞返回,连那个晏清也在。
只是这一次,陈平安没有说什么,走到篝火旁蹲下,伸手烤火取暖。
杜俞蹲在一旁,说道:“我先前见晏清仙子返回,一想到前辈这一麻袋天材地宝留在院中,无人看守,便放心不下,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