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是有一万五千烂陀山兵马,还是只剩下一万僧兵增援青苍,五千之差,便是天壤之别。”
深谙沙场兵事的许煌沉默片刻,感慨道:“我也愿为谢将军牵马!”
徐凤年突然笑了笑,“谢西陲打了两场匪夷所思的大胜仗,寇江淮在第二场阻截战里,更是打得黄宋濮部十数万骑军好像沦为了步军,流州战局已经趋于明朗,接下来就看我们凉州关外了!”
然后徐凤年坐在那张本该属于杨慎杏的椅子上,铺开宣纸,落笔之前,抬头对众人说道:“我来跟那位凤翔军镇守将写信解释,诸位,拒北城以及拒北城以北,就麻烦你们了。”
屋内所有人都如释重负。
李功德转身跨过门槛后,对身边同行的城牧大人笑眯眯道:“咱们王爷的字,那才是真的好,风骨铮铮,意气张扬……”
许煌同样笑眯眯道:“隔着这么远,李大人就不怕王爷听不见这番话?”
李功德压低嗓音,“王爷是武评大宗师呢。”
许煌伸出大拇指,“佩服!”
屋内正在酝酿书信措辞的徐凤年哭笑不得。
就在此时,刑房那位拂水房大谍子领着一名女子快步走到门槛外,女子头顶帷帽,
然后两人停步不前,哪怕这栋位于藩邸的小屋内,是当之无愧的北凉头等枢密重地,那位拂水房谍子仍是觉得不适合介绍公然女子身份。
徐凤年停下笔,抬头望去。
拂水房谍子并未出声,只是谨慎至极地微动嘴唇。
东岳。
徐凤年悚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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