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骑又岂会在城外逗留两天一夜?若非如此,曹嵬部骑军又怎能及时截下北莽北撤的残部兵马?末将看来,凤翔守将自然是守城有功,为战死袍泽弹劾谢西陲亦是情理之中,但是谢将军更是有大功而无过!”
李彦超把折子递给身后一名校尉,然后向年轻藩王抱拳沉声道:“若是谢将军他日来这拒北城,末将李彦超,恨不得为谢西陲牵马!”
堂堂一位北凉边军副帅,愿意为人牵马,这几乎是对那位下马之人的最高赞誉了。
人屠徐骁一生,便仅有两次为他人牵马而已。一次是为如今尚且在世的莲子营老卒林斗房。
另外一次是为某位战死之人,为马背上的那具尸体牵马回营。
蓄有美髯的许煌皱眉问道:“王爷,谢将军可有折子来到这拒北城,为自己解释?此事我们不该只听一面之词。”
徐凤年摇头道:“折子有一封,却不是为凤翔守城一事,不过只是解释了为何他没有让入驻军镇的一万僧兵死守军镇,为何没有缠住那支无功而返的七千步跋卒。”
关于临瑶军镇烂陀山僧兵不曾主动出城,这的确是一件怪事,拒北城这边都感到有些讶异,既然事实证明谢西陲确实料敌先机,那么以谢西陲在沙场上表现出来的果决,本该让那尊烂陀山女子菩萨率军出城作战,以曹嵬部骑军已然震惊凉莽的推进速度,绝对可以在姑塞州东南边境上拦截下步跋卒,但是谢西陲与这份唾手可得的军功失之交臂,其实这位流州副将只要能够全歼两万步跋卒和六千余骑南朝边军,为青苍以外的大半座西域战场完美收官,那么就算有这封弹劾折子,也绝对不至于这么让拒北城举棋不定,北凉既然以武立藩,归根结底,还是战功说了算数。
杨慎杏好奇问道:“敢问王爷那谢将军在折子里是如何解释?”
徐凤年平静道:“谢西陲说流州西部战场已经尘埃落定,北莽南朝步跋卒留下几千人马,无关大局。但是我流州青苍城以北地带,作为需要面对黄宋濮部大军的主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