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回京了,连皇帝都换了马,以便加快速度。因为整个朝廷都有些担心,从齐州到蒲州并不近,他们接到了齐王造反的消息之后,已是十余日后,谁也不知道近况如何。
如果齐王举旗造反后,马上就兵进关中,那么等他们赶回长安,只怕齐王也就到了函谷关了。战事一旦在京畿重地发生,其影响力要比御敌于外严重的多。
刻意让自己染上风寒的赵元楷听说齐王那厢出了大变故,皇帝及满朝文武急急还京的消息后,忍不住一口药汤子笑喷出来。
他觉得这是老天爷在眷顾着他,齐州出了那么大的事,皇帝哪还有闲心处置他,等齐州之乱平定,善后之事解决,怕不得最快也得半年?到那时候,天子的愤怒应该已经平息很多了,只要他在此期间再做些补牢之事,这事儿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早知如此,当时就不该用凉水泡澡啊,犯不上再施这苦肉计了。”
赵元楷昏昏沉沉的,裹紧了被子,尤觉寒意澈骨,便用虚弱的声音道:“再加……两个火盆儿。”
火盆子拿来了,暖意一烘,赵元楷困意顿起。
“陛下起行的时候,我得抱病去送,陛下有大事要做,这时不会斥责于我,再见我自知罪重,惶恐生病……,不错,就这么干……,弄好了,我都不必贬官了呀,呵呵……”
赵元楷得意地想着,就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此时,蒲州城中人喊马嘶,皇帝打发了各部大员先行回京后,自己也在褚龙骧的禁卫军护送下,离开了蒲州城。
家人禀报于赵元楷的时候,说过皇帝正要回京,但烧得昏昏沉沉的赵元楷只听到了回京两字,时间却忽略了。
“怎么样?大夫,我家老爷情况如何?”
赵家的人惶惶然地问大夫,大夫看看赵元楷烧得通红的脸庞,听着那急促的呼吸,手从他腕上缓缓挪开,脸色沉重地摇了摇头:“老朽医术浅薄,还是……另请高明吧。”
“怎么会?曲老先生您可是蒲州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