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急转,面色如常。
像是被悬挂在墙壁上的妇人剧烈挣扎,一时间愈发峰峦起伏。
儒衫老人扯了扯嘴角,收起裙刀,坦然走出屋子,快步走去,拔出门闩。
他开门的时候,那人刚刚轻声喊完,有些焦急,“夫人,我是隔壁巷弄的王曦,如今我已经伤势痊愈,身子骨也温养妥当,觉得是时候继续向西去游学了,这段时日,承蒙夫人照顾,更有救命之恩,实在是无以回报,而我明天一早便要出城……今夜冒昧拜访,既是想着把那些空酒壶还给夫人,也想……在下也就没有其它事情了!夫人,在家吗?夫人?”
正是那位英雄救美不成、被其它军镇酒鬼打趴下的贫寒书生,其实不光是扈娘子有所察觉,其实酒肆常客都不是瞎子,早已看穿这书呆子是对美妇人动心了,只不过圣贤书读了很多不假,可对于男女情事,简直就是不开窍的属木疙瘩,从头到尾,直到明早就要分别的今晚,最后关头也没敢透露半点心事和情意,他这种温温吞吞的脾性,想来也不会被性情泼辣的扈娘子看上眼。此时年轻寒士看到开门的老者,目瞪口呆,惊讶问道:“敢问先生是?”
儒衫老者皱眉道:“我是她的族叔,从大隋南疆长阳郡而来,你又是谁?!你难道不知她如今身份,岂可半夜敲门?”
老人一挥衣袖,气愤道:“不愧是朱雀的读书人,只会沐猴而冠,真真是斯文扫地!”
年轻书生视线越过老人肩头,看到屋门没关,又亮着灯火,悄悄松了口气,尤其是老人语气中,那种“我大隋蒙学稚童,都要比你朱雀进士更富有学问”的气势,简直是无懈可击,他对老人的身份更信了几分。
他双手拎着绳子串起的七八只酒瓶酒壶,有些滑稽可笑。
老人冷哼一声,不过很快神色缓和下来,低声道:“你那点心思,我家侄女岂会当真不知,你且放心,老夫作为长辈,也不是那迂腐死板之人,此事可以商量,但是你切记,无论你是否早有功名在身,以后是否飞黄腾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