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比李诫看得更清楚,“相公一片苦心,世上又有几人能看见。”
韩冈利用小说话本来宣扬,又以利诱之,他做的一切,都不是寻常宰相会去做的。
“差得远了,朝廷为蒸汽机给出的悬赏不过一个小使臣,而辽人那边的悬赏,则是高官厚禄,全都齐了。”
韩冈贵为宰相,但受到的牵制依然很多,不可能凭着自己的心意,拿出朝官等级的文武官职来悬赏。而辽人那边,倒屐相迎的活剧,据说耶律乙辛已经演过好几次了。
“但中国技艺,岂是北虏能比?南京道的工匠,也远远比不上军器监和将作监的大工。”
“呵,的确如此。”韩冈淡然笑道。牢骚归牢骚,其实他并不是很在意耶律乙辛的举动。
辽国挣扎的越厉害,局面只会越好。
王安石变法中的最重要的一步,就是要一道德,统一思想和意识形态。
但王安石没有做到,包括韩冈在内,一群人在跟他大唱反调,而韩冈也不认为自己一个人能够做得到。
不过生产力的发展没有人能够阻挡,当工业化进程的大车开始启动,那些绊脚石也只会在车轮下被碾进泥地里。
韩冈要做的,只是保证起步阶段的安全罢了,之后,那就是一个自然的历史进程了。
“明仲。”韩冈问李诫,“知道我想要借重你何事了吧?”
他满意的看见李诫点头称是,心中确信,这将是自然历史进程最新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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