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僚属,当可直言无讳,共参益之。”韩冈再看了白玉一眼,“此是军令,都监勿再推辞。”
“……既然枢密这么说了,白玉斗胆,就说一说想法。”白玉停了一下,见韩冈点头,方又说了下去,“雁门为天下知名的险关,末将虽从未亲眼得见,可早已是如雷贯耳。孙子说过,‘攻城最下’,攻打险关自是等而下之。”
“嗯。”韩冈轻轻点头,示意他继续。
“所以以末将愚见,不如绕过去……从武州绕过去,与朔州城中的麟府军会合一处。”
白玉是在猜韩冈的心思,然后顺着韩冈的心思说话。
既然把他麾下的兵马调到忻口寨,却又不顺便东调代州,那么当然只会去往北面的神武县。顺着韩冈的心意说话,就是拍马屁,拍得韩冈这位枢密副使见兼制置使高兴了,也就能得到一个博取功名的机会了。
“说的好。都监之言正合我意。”韩冈拍了拍手,又道,“不过以精兵锐卒抄截辽贼后路固然为良策,可也必须从正面攻打雁门诸关以牵制雁门中的辽军。”
韩冈说着目光灼灼,盯住了白玉。而白玉一下就迟疑起来,他不清楚,韩冈是不是要让他去攻打雁门关,为折克行牵制辽军。
那样的话,比之前清除盗匪的差事还要痛苦。盗匪据守的破寨子怎么能比得上辽军坐镇的雁门诸关?功劳就更不用说了,兵马损失多了,甚至还会被治罪。
幸好韩冈很快就接了下文,让白玉松了一口气:“当然了,这件事不算难,代州这里的兵马已经足够了。用不到都监的西军。”
白玉的心提了起来,带着期待,“枢密的意思是……”
“辽军的主力已经退回朔州,麟府军虽是夺下了朔州城,但面对马邑周边的重兵,自保有余,进取不足。”
如果仅仅是驱逐辽寇,韩冈没有使用西军的打算。不过现在战事进行顺利,反攻入辽境在即,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将白玉和七千西军留在后方清理匪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