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问问你儿子吧。”韩冈无可奈何的摇头,“放鞭炮的时候,二哥儿不知怎么弄的,一发冲天响就飞到了书房里,一开始都没在意,过了一阵就见了烟。”
王旖惊了一跳,“走水了?!”
“是走水了。”韩冈状似无奈的叹气,“就烧了半幅帐子,但几盆水泼过去,书房里的书全都毁了,南娘和云娘正带着人在西厢里烤书呢。”
王旖愤怒起来了,“都是你,昨天说什么放鞭炮!今天只是书房被水泼了,明天烧了房子怎么办?哥儿姐儿心玩野了,以后不小心伤到自己怎么办!?”
“是为夫的错,所以老天将我的书房给毁了,这可是重罚啊。”
韩冈唉声叹气,王旖却气得牙痒痒的。狠狠的又剜了韩冈两眼,问道:“二哥儿他们呢?!”
“罚了他们三个去抄书,吃饭前得将三字经给抄一遍下来。字还得端正,否则就喝水过夜。”韩冈抬眼看着又有些担心起来的妻子,笑道,“饿上一顿没关系,为夫当年在子厚先生门下,一天一顿都熬了几个月,少吃一顿算不了什么。而且他们三个还不一定写不好,读书识字,可比为夫当年聪明。”
“官人倒是谦虚。”王旖说了一句,也暂时放下心来,“等正屋和退思堂都修好了,将书房搬回去,就不会再被鞭炮给烧了。”
“太皇太后的情况怎么样?”韩冈问道。
王旖摇摇头,“还是在殿外。”她的声音低了点,“看样子有些难了。几个翰林医官出来后脸色都不好。”
韩冈皱眉,想了想道:“过两天如果太皇太后的病情还不能好转的话,天子当会让宰辅去大相国寺烧香祈福,到时候就看人选和人数了……”
韩冈话说了半截,王旖却明白,宰辅们去相国寺的人数越多,地位越高,那么就代表太皇太后的病情就越重。如果是宰相王珪领着两府的全班人马去相国寺,那基本上就可以等着天子大赦天下了。
放下了太皇太后的病情,王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