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脑袋的,我老孟现在就去帮他摘了。”说着又道,“咱们圆满完成了差事,又有美酒相伴,我心里高兴,难得有此机会畅饮不想寒碜了。这些酒肉,就权当我请。”转对那东家,“听明白了?”
那东家回过神来,忙道:“省得了。猪肉四斤,银七分二厘;牛肉四斤,银五分二厘;活鸭二只,银六分;腌鱼二尾,银四分。老爷看,这钱怎么个给法儿?”
孟敖曹道:“鸭子要现宰现做,我几个耽搁不起,不要罢了。”边说,边将又几颗碎银甩给他,“其余的,用这些总够了吧?”
那东家双眼放光,没口子道:“够了,够了!小的这就去准备!”言罢,便怕孟敖曹反悔一样,飞步而去。
孟敖曹自觉阔气,雄顾左右,好不得意。这时候,耳畔忽传来一阵朗笑,“却是哪里来的乡巴佬装腔拿大?”话音落,众人看去,只见三人正从柳树后转出来,当中一人锦衣华服,面若朗月,嘴边含笑。
这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左右年纪的少年,眉宇间隐生出一股傲气,孟敖曹听他出言讥讽自己,勃然站起,戟指他道:“臭小子骂我?”
那少年抿嘴又笑:“这酒肆上下颇多人,我并未指名道姓。你却强要对号入座,怪不得我。”
孟敖曹闻言更添怒气,喝道:“小白脸卖弄口舌算什么本事?若是真好汉,敢与爷爷过两招吗?”
杨招凤见此情景,忙起身道:“老孟不可!”眼前这个少年虽说来历蹊跷,但看他穿着华贵雍容,身边伴当又似随从,观之不是寻常人物。赵营目前初到枣阳,尚未摸透四周的形势,赵当世平时强调最多的就是“低调本分”四字,杨招凤谨记在心,生怕孟敖曹冲动之下惹祸上身。
孟敖曹并不鲁莽,一句话出口也觉得有些过火,但话说出来覆水难收,也不好自拂了脸面。正没奈何间,对面那少年出乎意料道一声:“不敢。”
“算你识相。”孟敖曹松口气,松开紧攥的双拳,“若真动起手来,爷爷怕一双醋钵大的拳头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