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前不断飘飞的雪花,以及白茫茫一片的天地,惆怅下,不由自主叹出声来。
过了一日,郝摇旗那边毫无动静。宋司马与崔树强勉强按耐下冲动,努力维持弹压着军纪,他们不知道自己这帮人漫无目的待在这冰天雪地是为了什么。人一旦没有目标,就容易焦虑,宋、崔二人好歹也是赵营的老人,这点耐心与自觉还是有的,所以没说什么,极力说服着自己明日就将行动。
到了第二日,郝摇旗与杨招凤还是风平浪静。这时候,赵营保暖能力虽然到位,但山麓间寒风太盛,营地又偏于简陋,源源不绝的寒冷依旧侵袭着每一个兵士的身体。许多人的面颊都开始龟裂涨红,有些甚至腿脚都开始产生刺麻感。崔树强有些禁不住,他不知道自己待着这里受冻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下一步要迈向哪里,不满下挣脱了宋司马,径直去问郝摇旗。
郝摇旗只淡淡回他一个字:“等。”
“等什么?”这完全不是崔树强想听到的答案,他哭丧着脸,情绪激动下忘了上下尊卑,大声质问。
出乎意料,郝摇旗未曾如往日般暴怒起来,反而阴着脸,紧抿唇口。看得出,他其实也有些焦心。杨招凤这时上来道:“崔把总安心,就这两日,必有行动。”
崔树强碰了个软钉子,总不能再不识抬举继续追问下去。他怀着满腹狐疑,将双手缩到袖管里捂着,闷闷不乐地走回来。只看了宋司马一眼,啥话没说,就一屁股坐到了石头上。宋司马也没去问他情况,因为他见崔树强这副神情,就已经猜出了郝摇旗给出的答案。
崔树强才离开,郝摇旗忍不住说道:“人怎么还没来?该不会是……”
杨招凤连连摇头道:“不会,这是都使与两位参军定下的行动,不会有错。”
郝摇旗苦着脸道:“我不是质疑他们,而是想着那个人,究竟顶不顶用?”
杨招凤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些许疲惫:“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想打破现在的劣势局面,不搏险如何能行?”讲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