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达到了川陕一带成年男子的平均水平,看上去也不似之前那般弱不禁风。
两人闲谈片晌,王来兴问道:“当哥儿,咱们是不是要离开这儿?”
对他,赵当世从无隐瞒,应声道:“对头,打完明天的一仗,咱们就走。”
“去哪儿?”
赵当世还没来得及回话,王来兴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来哥儿,我来晚了。”
听声音,竟是覃施路。
王来兴似乎是才想起自己还约了覃施路,立时大窘,尴尬地看向赵当世,赵当世斜嘴坏笑:“你个瓜娃子,看不出,还有这一手。”语带调笑,却不知怎地,心底却有一丝落寞。
在这个世上,除了王来兴早已不在人世的双亲外,仅有赵当世一个以“来哥儿”称呼他,而今,不想却又多了一人。
覃施路看来也没料到赵当世会在,等看到了他,稍显局促,吞吞吐吐道:“赵大哥,你也在。”
赵当世故作坦然,双臂向后一展,抬首望天道:“营帐顶上空空荡荡的,哪比得上外边星空这般绚烂。”说着,扫了二人一眼,“你俩也是为赏这星空而来?”
覃施路知他意有所指,腆着脸不作声,王来兴期期艾艾道:“不,不是,是阿路,不不,覃姑娘有东西赠我。”
赵当世的双眼顺着他的目光滑到覃施路手上,在微暗的星光下,一件物什莹莹生辉。
“这是?”
覃施路也不再遮掩,将那物什展示给赵当世。原来,这竟是以狼牙雕成的一件小坠子,坠子虽不大,但胜在质俭古朴,配合王来兴这样敦厚简单的人穿挂正合适。
“这是我自己雕琢的牙饰,咱们忠路以狼为勇,有了这个坠子护身,明日大战,来、来哥儿一定安然无恙。”言及“忠路”,想到遇难的家人,她眼角一湿,几乎哭将出来,然而接着说到“来哥儿”,那几滴摇摇欲坠的泪珠竟又生生止住。
“给,给我?”这东西倒出乎王来兴意料,他不禁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