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勇锐精进,只是这一次,他看不到任何机会,对手尚未尽全力,他便坠落深渊。
蚍蜉撼树,螳臂当车,说的就是他吧。
魏十七将《廿六符源本》一卷,纳入袖中,一路看些景致,不紧不慢回到了鹤唳峰。
天色将晚,鹤唳声穿云裂帛,透出凄厉苍凉的味道。远远望见那三间草庐,篝火劈啪作响,火星飞入暮色苍茫的天空,彤云滚滚而来,又滚滚而去。
卞雅早已望眼欲穿,提起裙子一路小跑着上前,紧紧抱住他的腰不放。
魏十七安抚了她几句,把她抱起放在肩头,走到篝火旁,却见卞慈在火上烤着半扇獐子,脸被火光映红,额头上渗出细汗,反射着点点光亮。
“哪里捕的獐子?”他放下卞雅,后者依偎在他身旁,目不转睛望着油亮亮的獐子,含着拇指耐心等待。
“是山泽殿的濮师兄送来的。”
魏十七想了想,“内城‘山泽如一’的濮师儒?”
“嗯,濮师兄有意结交,没遇到你,他有些失望。”
魏十七从袖中摸出《廿六符源本》,递给卞慈,道:“你看看,这是不是凌霄殿的入门功法?”
卞慈看了“廿六符源本”五字,字迹瘦长,朝右上方倾斜,不禁吃了一惊,道:“这是凌霄殿上一任田殿主亲手抄录的真本,有不少年头了。”
魏十七接过那半扇獐子,在火上娴熟地燎烤着,他也不怕烫,随手撕一条,蘸了少许盐末,塞进卞雅口中,卞雅开心地咀嚼着,含含糊糊道:“香,好吃……”
卞慈粗粗翻了一遍,道:“这《廿六符源本》是田殿主从《太一筑基经》中摘录出来的,增添了许多心得,师兄若有意研习符箓,从《廿六符源本》入手,再好不过了。”
“啊,啊……”卞雅凑在他手边,张着小嘴,像嗷嗷待哺的雏鸟。魏十七又撕了一条喂给她,道:“你学过符箓吗?”
“略有涉及。连涛七殿虽有器修符修之分,却并非泾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