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就会沦陷?”傅裕盛盯着楚欢眼睛,“朔泉城号称西北第一城,城墙高大坚固,兵马也不少,西梁军骑兵为主,攻城并非他们擅长,公孙楚如果真想守住,西梁军恐怕半年都攻不下来……!”
“这个道理很简单。”楚欢叹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洪水袭来,蚂蚁大的漏洞,就可能导致溃败,更何况当时的朔泉城,将无斗志,兵无战心,陆玄堂堂总督,率先弃城逃跑,谁还有心思继续守城?公孙楚虽然组织兵马防御,但是朔泉城只靠一个公孙楚,又如何能抵挡得住西梁的虎狼之师?恐怕很多人都忘记了,肖天问是西梁第一名将,战功赫赫,诡计百出,公孙楚一名文官,又如何是肖天问的对手?至若攻城战,西梁别的将领或许没有什么经验,可是恰恰是这位南院大王,恐怕对攻城战很有心得……!”说到此处,顿了顿,若有所思,终于道:“公孙楚能够率领士气低落的守军抵挡肖天问的西梁铁骑近半个月,这已经是十分了不得了。”
傅裕盛长叹一声,道:“总督大人明鉴,如果公孙大人知道总督大人这样评价他,他虽死恐怕也不会有遗憾了。”
楚欢含笑道:“傅前辈似乎对公孙楚十分推崇?”
傅裕盛苦笑道:“大人,你有所不知,其实我一直感激公孙大人……!”顿了顿,才缓缓道:“公孙大人固守朔泉城,许多人都说他是假模假样,可是如果不是公孙大人,我想很多人已经死在了西梁兵的刀枪之下。我那时舍不得抛下先祖留下来的基业,还想着西梁兵无法打到朔泉,可是西梁兵说来就来,进了雁门关,可谓是所向披靡,在他们抵达朔泉城前两日,我傅家才从朔泉城撤走……后来想想,如果没有公孙大人固守朔泉城挡住了西梁兵十多天,我们恐怕还没离开越州境内,就会被西梁骑兵追上……最终会成为西梁铁蹄之下无数冤魂的一部分。”
楚欢平静道:“公孙楚明知朔泉城肯定守不住,却还是留下来守卫城池抵挡西梁兵,我看他也未必真的是想和西梁兵拼个你死我活,或许他明白,那时候西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