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都在同一时间被鬼迷了心窍。
“不说那边的事情了。”马宏看起来心情确实不是很好:“还是商议西北的事儿吧。本官也说了,粮仓粮食不足,金陵仓粮食减了一半,可是东南的战事不能怠慢,前番已经将本来运往西北的救济粮都已经转运到了东南。这本就十分吃紧,再过几日,通天殿祭天大典便要举行,圣上登基之时举办过祭天大典,如今都已经过去许多年,这一次祭天十分的隆重,银子如流水,我这个户部尚书,如今是缺银又缺粮……想抢都没地方抢去,这西北要粮要银子,咱们实在是拿不出来,最多往那边调拨一些耕具,银子是一两也调不过去,粮食嘛,更是一颗也难以调动!”
楚欢道:“部堂大人的意思,是同意西北豪族的以粮占地之策?”
“我这不正是找寻两位来商议吗?”马宏端起茶杯道:“这事儿本该中书省拿出决策,可是中书省却将这摊事儿丢到了咱们户部来。祭天大典,安国公领着礼部和鸿胪寺的官员去打理,说是没有精力过问西北这点小事……嘿嘿,小事……,那边倒是说得痛快,让我们户部早作决策,若是西北真的出了事儿,咱们户部这帮子人都是难逃干系!”左右看了看两名部下各一眼,吹着茶末慢条斯理道:“两位大人,你们都来说说,这事儿该怎么解决?”
郎毋虚是个最易察言观色之人,身在官场,也知道诸事都要谨小慎微,他心中清楚的很,西北这档子事,可实在不是小事。
中书省将这种事儿丢到户部来,在座的三人心里都是明镜儿似地,谁不知道这是中书省玩的花招。
若是换做从前,郎毋虚倒未必会轻易说话,这种国事,多说一个字,真要是出了岔子,只怕就难辞其咎,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郎毋虚本是胡不凡一党,却两面三刀,背地里靠近了楚欢,也正是因此之故,胡不凡落马之后,郎毋虚却是毫发无伤,依然留在了户部衙门。
只是当初跟在胡不凡身边,他作为胡不凡的心腹,在户部说话还是很有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