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同桌饮酒,是小弟的荣幸。小弟初来乍到,日后还请二公子多多指教!”
李夫子微皱起眉头来,便是韩渊眼中也显出几分不悦之色。
看楚欢外表,倒像是一个老实的人,韩渊第一眼见到楚欢之时,只觉得这个年轻人质朴敦厚,还以为是个可造之材。
但是此时见到楚欢对范逸尙十分逢迎,韩渊心中就有不快之意,但是看在李夫子的面子上,又顾忌范逸尙,面上倒是淡定如常。
李夫子心中也是十分的不痛快,心中暗骂楚欢糊涂,他是读书人,讲的是风骨,见楚欢说话有奉承之意,自己便先觉得丢了面子,心中又想:“二郎这孩子出自乡村,也没见过世面,更是没念过书,见到这样的贵公子,自行惭色巴结一番,那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回头定要好好教导他一番,人不可有傲气,但是却绝不能没有傲骨……趋炎附势万不可取!”这番心思只在心中考虑,面上也是顾着韩渊在场,并不发作。
这天下还真是少有不爱听奉承话的人,无论男女老少,真要有人奉承,心里总是欢喜的,范逸尙自然是毫不例外,见楚欢如此奉承,倒也是眉开眼笑,道:“谈不上指教。只不过你从乡下来,见得少知道的也少,日后见得多了,也就明白许多事情了。”见楚欢恭敬向自己敬酒,又是一口将杯中饮尽。
他喝酒倒也痛快,一口一杯,李夫子看在眼里,心里颇有些心疼。
他是明白的,这竹清酒乃是一等一的好酒,就这一壶酒,便要一两银子,昂贵得很,他自己从来都舍不得喝这样的酒,见到楚欢与那范逸尙说笑间,范逸尙转眼间便已经饮下了一壶酒,李夫子一只手握着腰间的褡裢,老人家的手有些抖,额头甚至渗出一丝冷汗来。
楚欢带着笑,竟是在笑谈中敬了范逸尙十多杯酒,这范逸尙一来心情确实郁闷,二来楚欢几句话说的让他越来越得意,三来也确实是个好酒之徒,片刻间,竟是脸上泛红,亦感觉头有些发晕,显出几分醉意来。
这竹清酒确实是芳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