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的撤离。
用舟船将十数万军民,直接走水路撤到四百里的颍口,效率太低、速度太慢;用舟船将十数万军民从北岸撤到南岸,然后走驿道继续南撤,就快得多。
奈何河淮梁军资源有限,溃堤之前主要是对陈州北部的驿道加高加宽,陈州南部殷水县境内的近河驿道也抢修过,但在大水冲来时,这条从西南往东北延伸,位于殷水县浅低区域的驿道,没有抵挡住水势,被冲垮十余处。
陈州北部的驿道没有被冲开缺口,一方面主要是本身地势够高,另一方面是不计成本的在有可能受洪水冲击的路段加修护堤。
简易护堤也就今年抵挡第一波洪水冲击有用,明后年禹河不可能封住决口,到时候陈汴驿道还是会有一些路段暴露出来,多半也会受到水蚀破坏。
面对洪水滔天,人的力量还太微不足道了。
后续无论是增援,还是接应撤离,前期准备工作都不能停止下来,还要加紧去做;也不管怎么说,韩谦也希望韩元齐他们在汴京,前期尽可能多的再疏散一部分军民出来。
即便最终决定守汴京城,多撤些军民出来,也能缓解城里的粮食压力。
当然,韩谦也早就已经以孔熙荣、曹霸、王辙等人为首,在登船条件更好的霍邱成立了先遣旅,从诸部抽调六到八千的精兵强将,进行水陆登陆协同作战的训练,做好随时从霍邱乘水军战船北上参战的准备。
此外,第二、第三、第四镇军主力都在北部沿淮河南岸部署,就近都有水军基地,要不要大规模从陈州北部登岸增援汴京,也只是等韩谦下最后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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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势是那样的诡谲险恶,韩谦当然不敢轻易下决心,将棠邑的命运都赌上去。
这也是家大业大的烦恼,他要考虑数万将卒及身后数十万家小眷属的命运,不自觉间就变得更谨慎,已没有再像金陵逆乱时豁出去一切的勇气了。
韩谦辞别郭端铎、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