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韩谦沉吟了片晌,决定再往陈州北部派出一千先遣辎重工造兵马,在陈汴驿道南端、被洪水淹没的临近颍水主河道区域,协助梁军扩大淹水区营寨及栈桥的修建——驿道口狭窄,一次停不了几艘战船,栈桥及水寨的规模能否继续扩大,将直接关系进援或撤退的速度与效率。
同时棠邑也会趁着徐明珍、司马氏都还没有公然叛变,趁着蒙兀骑兵没有绕到汴京南部活动,尽可能多的直接往汴京多输送些粮秣以及汴京紧缺的骡马。
骡马有时候是好东西,不仅撤退时能加快行程,夏秋时圈养汴京城郭之内,可以食草叶,不占料食,等天气冷下来,便能宰杀取肉储存,以渡饥时。
虽然当世人食肉是极奢侈之事,但非常之时只能用非常之策。
还有一个问题,是韩谦一直在考虑的。
禹河泥沙含量极高的大水决堤冲击沙颍河,到入淮河口水流缓下来,泥沙就会大量沉积下来;而大水将沙颍河沿岸的泥堤冲垮,水势涡转回旋,又会将岸边大量的泥沙、树木杂物带入主航道,不定点的产生暗沙积淤。
一两年间或许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时间再久一些,随着洪水反复的冲击破坏颍水河道,沙颍河航道都有可能彻底废掉。
而大水将大堤冲垮,往两岸弥漫数十里,而受两岸地形的限制,两岸洪泛区又不可能是对称的,这使得中心航道的确认也是问题,稍不小心船舶就会搁浅。
从颍口到陈州四百余里颍水主河道上,沿线重新确认能行船的主航道以及设定一些类似灯塔的标志物,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韩谦还希望梁军在殷水县北面的洪泛区里,尽量加快涉水驿道的修缮。
即便考虑到司马氏、徐明珍暂时没降,极有可能是蒙兀人引诱汴京军民出城伏击的陷阱,但撤离的准备工作却不能不做。
因此在陈州渡附近,南北各修一条横穿淹水区的高坝驿道,是梁帝朱裕早就定好的事情,以后必要时,能加快汴京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