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吗,他毕竟不是其父韩道勋啊?”杨恩蹙着眉头说道。
陛下与韩谦关系没有崩坏之前,杨恩是相信韩谦能成为大楚的股肱大臣,但现在陛下与韩谦貌合神离,破裂掉的关系便很难修复如初。
杨恩不认为韩谦是大奸、大伪之人,但也不认为韩谦会是为了大楚江山社稷、为黎民百民,就全然不顾自家性命的那种人。
当前围绕广德府所产生的种种漩涡、暗流,说白了就是太多人在针对韩谦,韩谦为了自保,耍些小心眼也是实属正常。
当初韩谦为了能从繁昌城脱身,不就将沈漾算计进去了?
“你看我这满头的白发,便是叫他折腾出来的,到现在都有人在背后说王琳乃是我暗中遣刺客所杀,你叫我如何能全然信他的话?”
沈漾苦涩笑道,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梁国已然平定博王之乱,职方司侦察到的情报,与韩谦信里所言一致,梁帝确遣工部郎中周道元出任洛州刺史,于山水丰泽处大造水力器械、开采煤铁,以兴匠工。可见必是当初潜伏于韩道勋身边的梁国密谍,将韩谦、韩道勋父子所掌握工造秘书偷传到梁国去了。现在不是信或不信韩谦的话,而是广德府若乱,金陵不稳,进剿寿州之事便不可能有进展,楚州的问题也不可能得到解决,待三五年后梁军再度大举南攻,到时候韩谦还能据叙州险地逍遥快活,但堂前诸公如何去力挽狂澜?”
“是啊,韩谦的话,信也好,不信也好,即便要十分防备,也得堂堂正正去做。最终只要大楚根基稳固,臣民相安,韩谦以及其他一个个心机深沉之人,有野心也会变成没有野心,”杨恩忍不住叹气说道,“要不然的话,玩阴谋也玩不过韩谦,脸反倒丢大了。”
“只可惜道理不是谁都能想得通!”沈漾叹息说道。
“这也是简单,我去见郡王爷及郑畅,问一问他们,广德府发生动乱,金陵形势不稳,韩谦得了思州,胃口还不满足,想趁机侵吞辰州、业州,他们要如何应对?”杨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