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都离去后,花玉瑶慢慢从殿首上走了下来,向他看去:“萧公子,可还好?”
“没事,无妨。”萧尘摇了摇手,缓缓站起身来,蝶衣早已在客房入睡,眼下便是他与未央宫主一起去看蝶衣身上的伤势了。
路上凉风阵阵,两人并肩而行,萧尘默然不语,心想眼前这女子恐怕修为在自己之上,尽管她已经答应替蝶衣治伤,但她毕竟是未央宫之主,自己说话仍是须得小心谨慎,不能像对百花谷主一样。
“萧公子怎不说话?”
“没有,只是萧某在想,今日怎不见百花谷主?”为免气氛尴尬,萧尘故意岔开话题道。
花玉瑶淡淡一笑,漫不经心道:“她啊?她这次犯了错,已让我贬去谷主一职,关禁起来了。”
“什么?”萧尘着实一愣,百花谷主这次分明已成功将天魔石带回来了,怎还会受罚,而且还受得如此严重,问道:“不知谷主犯了何错,须得……”
不待话说完,花玉瑶便向他看去,打断道:“怎么?萧公子是在替她求情吗?”
萧尘再次一愣,摇了摇头:“没有。”便不再继续说了,这是未央宫的门内事务,自己一个外人怎好置喙,只是之前那一路,总算也是自己与她生死走来,怎么说罚便罚,倒也有些不忍心。
片刻后,两人来到蝶衣居住的小庭院,屋中烛火犹然未灭,但蝶衣已经入睡了,花玉瑶坐到床边,仔细替她把脉,萧尘在一旁看着,心想外面的人都说未央宫主冷酷无情,不近人情,将别人生死视若无睹,但似乎也未必尽然如此。
许久后,花玉瑶才将手收回来,看向他道:“她是你徒儿?”
“正是。”
花玉瑶轻轻一笑:“都说徒儿是师父心头上的一块石,这些时日,想必萧公子没少替她操心吧?”
萧尘锁眉不语,从前师父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自己又何曾让师父省心过,当初在玄青门还……想到此处,不禁心中一阵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