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强自把这别扭咽下,赔笑说道:“没什么。”
李傕说道:“老弱羸卒就不是兵?乃公好吃好喝地宴请你,叫乃公最爱的胡婢、最爱的珠珠与翠翠给你陪寝,你不知足,却还诬乃公害你!你就是个喂不熟的……”
喂不熟的狼,还是喂不熟的狗?郭汜怒不可遏,怒目相视,说道:“你说谁是喂不熟的?”
就如两只斗鸡,李傕、郭汜互不相让,李儒再次开口,苦苦相劝,说道:“二公息怒,二公息怒!当下亦以大局为重。二公即使再有怨气,可是荀贼难道不是二公共同之敌么?二公若还是这般不肯相合,等至荀贼杀到,可该如何收拾?”
郭汜、李傕互瞪了会儿,郭汜自知谋略不及李傕,又将脸扭开,问道:“你说,现在怎么办?”
李傕已与李儒商量过了,既然郭汜不再和自己吵架,开口请教,便把商量出来的办法道出,说道:“你我先回长安营中,我带上天子,你带上杨彪诸辈,咱们去黄白城!”
郭汜说道:“去黄白城?”
李傕说道:“你我余部再加上留守营中的你我兵马,尚可有一两万众,到了黄白城,荀贼若仍敢来攻,你我就再於他战!那个时候,咱们既有坚城为守,复有天子在军中,我就不信还打不赢他荀贼!候其撤兵,你我追之,必可败之,一报今战败之仇!”
李傕此策,听来非是不能行,郭汜虑之稍顷,提出一疑,说道:“要想去黄白城,必得先渡渭水。军报言称,曹操现在渭水北岸,渭水南岸又有杨奉,南北两岸的渡口悉在敌手,怎么得渡?”
李傕说道:“杨奉叛我,欲图谋刺,要非荀贼兵来,我早就把他杀了!他若不逃,竟敢挡你我,我杀他如杀狗也!”
郭汜说道:“那渭北的曹操?”
李傕不屑一顾,说道:“曹操算个什么东西?当年你我奉董公之令,讨伐所谓的关东诸侯之时,这曹操被你我杀得人仰马翻,抱头鼠窜。那次被他得脱,这回他若敢阻你我渡渭,就把他杀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