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这种猜忌是会致命的。
一旦皇帝做出任何一点对张子羽的不信任,我相信,张子羽都立刻要做出自保,而在这种情况下,内‘乱’就一定会从临汾城内爆发出来,真的那样的话,三路夹击临汾的大军,将不费吹灰之力,击溃临汾。
他能想到这一步,可谓先机尽占。
我只是,有一点不明白——
轻寒,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敏锐了?
我知道他当了那么多年的官,对于一些事情必然比常人更加敏感,也能从别人得不到的一些讯息里面大致推断出一些事态的走向,高瞻才能远瞩,这些年来,我越来越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他未免远瞩得太多了。
他甚至敏锐到,能够预料出三路大军将会夹击临汾这样的将兵之事!
我这才想起,之前张子羽跟我说起轻寒给他写信的时候,曾状若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可惜他入错行了”,是否就是在说,他有这样的心思,哪怕去做一员儒将,也是可以的?
可是——我很清楚的知道,傅八岱被称为蜀地大儒,他的涉猎却绝不仅止于儒家典籍,但,他真的从来没有习过兵家的典籍。
轻寒也不可能懂得用兵之事。
这时,耳边响起了妙言的声音:“娘,你怎么了?”
我猛地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她正睁大眼睛看着我,一只手伸过来轻轻的‘揉’了‘揉’我的眉尖,说道:“娘在想什么,这里都皱了。”
我被她的指尖一抚,急忙舒眉头,道:“没什么,娘没有想什么。”
“真的吗?”
“真的。”
轻寒的事,是我和她之间还没有完全解开的一个心结,我当然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再去刺‘激’她,便立刻说了两句闲话将这件事糊‘弄’过去,不一会儿,马车便回到临汾官署,我们两个下了车,妙言一边拉着我的手往里走,一边笑着说道:“娘,我们快进去吃东西吧,我好饿。”